吴老爹

吴老爹

豹鼠奇编小说2025-04-11 19:30:29
(一)吴老爹总是那样高兴着,他似乎吃了开心丸,他看着他那别墅式的小白楼和那房内豪华的一切,他止不住地笑了。是的,他知道这一切都应归功于女儿们。自从女儿被那一个叫做所谓二狗子的人带去南方打工;自从女儿有

(一)
吴老爹总是那样高兴着,他似乎吃了开心丸,他看着他那别墅式的小白楼和那房内豪华的一切,他止不住地笑了。是的,他知道这一切都应归功于女儿们。自从女儿被那一个叫做所谓二狗子的人带去南方打工;自从女儿有一个较好的工作;自从女儿在开发第三产业中发了财,他们也就有了这座别墅式的小白楼和那无与伦比的家私。
也许就是这些,别人对他的一切都变了。是的,那以向就依势欺人的刘大头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说吴老爹的房子挡住了他家的风水;那个蛮横不讲理的李大嘴再也没有道过一声:说吴老爹有晦气,看到他就倒霉的话;就连那个狗眼看人低的党支部书记,在这以前吴老爹有事找他理也不理,现在却猛然成了“慰问团”的人了,竟三番五次,五次三番的跑来问寒问暖。不知怎的,那些媒婆们也来了,在这以前她们连吴老爹看也不看一眼,更不用说提亲了。现在却说象吴老爹这样的贵人,天生自有福气,并且还能娶一个又年轻,又漂亮,又聪明,又贤惠的妻子。有人说他女儿很有钱,周围二三百里没比的;有人说吴老爹的生活比做县太爷还自在。他不知道,他不知道女儿究竟有多少钱;也不知道做县太爷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滋味;他只知道,别人能拿他同县太爷相比那是何等的看得起他,他知足了,他笑着,走着……
(二)
天,已是后半夜了,呼啸的北风夹着那鹅毛般的大雪,在旷野里肆意横飞着。狂摇和折断着那路边和旷野里的树以及那枝上的冰条,同时也狠狠地砸上那吴老爹的脸。这已是二十年前的事了,那时他才三十来岁。
尽管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的春风吹过的第二年,吴老爹的家也和别家一样,分得了自己所应分得的一份土地;尽管吴老爹在生产队也是一个积极向上,赫赫有名的无名英雄,可他还是躲不了一个婚后大家庭的困苦。是的,三个相差不到五岁的孩子,还有一个年迈多病的老母,加上妻子和他一家六口。年景好了,吃穿还能勉强,稍若差了,就连吃饭也很为难。这个从来不把困难放在眼里的硬汉子,不由犯起愁来。漂亮贤惠的妻子早已看出了丈夫的心思,便主动和丈夫说:
“你想出去就出去吧,现在都改革开放了,人家有钱的都在想办法做生意,咱们没钱,出去打点工总算可以吧。家里不就是几亩地,几个孩子和一个多病的老母,俺身体生来强壮,能顾得来。”
妻子的话使吴老爹又高兴,又心疼。高兴的是妻子能如此通情达理,心疼的是这样就更要妻子受苦了。
“新疆正在开发,邻村很多去那里包地,搞建筑。咱们没钱我想跟他们去搞建筑,只不过路途遥远,一时半会回不来,我怕你在家承受不了。”
“没关系,为了孩子,为了咱们全家能过上好日子,受不了,也得受得了,你就走吧。”
雪更大了,风更猛了,吴老爹艰难的一步步地量着这往回走的路。想着和妻子离别时的温柔和依恋;想着那机灵的孩子和六十岁的老母;想着因没发工资,收信不方便而未往家写过一封信。他忘记了在驿站的休息;忘记了下车点的遥远和那漫天大雪;忘记了……想着……想着……他走的更快了。
(三)
穷家难舍,是的,花红柳绿时虽不觉它的温馨,漫天大雪下才忽闻它的芳香。吴老爹已看清了家乡,看清了那一座座银白装饰的屋顶,也看清了自己的家。是的,从那门缝透过的光线他便知道,妻子还未有睡:为了孩子,为了老母,为了全家,妻子常常是这样的。他慢慢地拨开了院门门闩,悄悄地走了过去。透过窗缝,他惊呆了,因呈现在他眼前的不是那个温柔、贤良妻子的缝补,而是一个陌生男人在骤风暴雨般地做着那样种事。从那妻子的极力挣扎中他便知道,妻子是在遭人……
他疯了,他已记不清他是怎样冲过了房门,他也记不清他是怎样将那个男人打的遍体鳞伤。尽管如此,那人还是挣脱了出来,逃到院子里,逃到大街上,逃到村外的大路上,吴老爹追着……打着……直到那人消失在茫茫的冰天雪地里。
返回家后,吴老爹才知母亲早就醒了,孩子也醒了。从母亲的话语中他便知:自从他走了以后,家境一直不好,母亲又病,地里又干旱。这样家里的唯一一点积蓄很快花完了,还欠了一部分债。更不料的是,儿子也病了,一直发烧,找来村医生,咋也看不好。后来去了大医院,才知是脑膜炎。吓坏了的妻子不知如何是好,手下没钱,再去借钱,本就欠别人款怎么好意再去借呢。可还是去借了,亲戚朋友跑了个遍,借到了一点点。可,不够哇!没钱医院不给看病呀!不得已中,妻子便去借了高利贷,也许是家里太穷的原因,只限半年。可不料半年刚过,那无情的债主就追上门来,好话说尽,说等自己回来,一把还清。可,那人就是不听,还三番五次,五次三番的来。更可恶的是那畜生还竟对妻子……
(四)
“妈妈呢?”孩子的喊叫猛然惊醒了吴老爹,吴老爹似乎这时才发现妻子不在身边。起初以为去了厕所,随后里里外外找个遍,才知妻子不见了。吴老爹慌了,母亲、孩子们也慌了。大家忽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降临,他们一头扎进风雪中。老天似乎有意要和这个本就不幸的家庭过不去:雪更大了,风更猛了。狂风卷夹着那鹅毛般的雪片使劲地拍打着那吴老爹的脸,同时也袭向母亲和孩子们。他们找呀……找……!呼喊在风雪中飘荡。孩子们哭了,母亲也哭了,吴老爹不由中也掉下了那一串串不经意的泪水。
其实,妻子早已在吴老爹追赶那畜生时,就跑了出来。她的脑子似乎凝滞了,几乎没了思维。她知道这猪狗不如的东西,不但毁了她,也毁了她全家。她知道,在当时那个年代,那个国度里,女人发生了这种事,无论强奸如否,那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死。只有死似乎才能一了百了;只有死似乎才能给丈夫、孩子及全家一个清白;只有死似乎才能躲过一波又一波唾液如雨般的冲击……
在凄冽的狂风中,在漫天的大雪下,她蹒跚地走着,面对苍天,雪光映着她寻走的路。她想哭,不!那是悲痛欲绝的嚎!她听到了孩子们的哭,也听到了母亲的叫,她更听到了吴老爹那近乎嘶哑的喊!她想回头,但却不能,也无法回头。她瘫痪了,她不知瘫倒了多少次,也不知多少次在瘫倒中爬起来。她还是那样地步着,不!那是爬,在蹒跚与攀爬中往前移动着,慢慢地……慢慢地……慢慢地移向……移向那个村后曾经淹死过好多冤魂的老井……!
第二天,吴老爹在老井里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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