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小小的恋爱
一我姓花,叫小小。我喜欢画画。每日一幅画对我来说如吃饭般简单。我的画也很简单,有时只是一棵竹子,绿绿的长着,固执到笔直。我每日都去河边散步,喜欢把裙边高高折起,这样裸著腿,很自由。只是这自由情形,只能
一我姓花,叫小小。
我喜欢画画。每日一幅画对我来说如吃饭般简单。我的画也很简单,有时只是一棵竹子,绿绿的长着,固执到笔直。
我每日都去河边散步,喜欢把裙边高高折起,这样裸著腿,很自由。
只是这自由情形,只能在偏僻的河边发生。
这有许多不知名小野花,晶莹美丽,它们使尽浑身解数在风中招摇。我想欣赏或知晓它们的人,没有几个。
我被父亲训斥,因为太多时间不在家,叫丫环看牢,也会被我翻墙逃走。我任性难捺,实际跑到外头,是想同小花一起吹吹风,再看看夕阳。
父亲说无法理解我,如果我像别家女子乖乖绣花弹琴,我早为人妻。
为人妻我是乐意的,可那人没出现。相过几次亲,都是被吓走的份。没意思。
这日是细雨,我把鞋子脱了,光脚在湿泥土里浮沉,想像自己被地面一下子吞没。
也许我不该在雨天逃出来,可父亲板板的脸,令我思维行动一致。
走到竹林,我随地一坐,闭目养神。有水滴猛烈打在我额头,突然的,我喜欢这感觉。可四周变得好吵,噪音来自头顶,我仰头,有人在半空中飞来飞去,在打架。
哇,我第一次遇上此等火爆场面,平日只有在茶馆看说书的眉飞色舞过。
他们当我不存在,打的轰轰烈烈。
结果必然有一个落败。
白衣人很惨,但没死,奄奄一息在离我不远地上。黑衣人跑了,撤头撤尾这两个人就没当我存在过。
我走近白。他低著头,身子急剧抽搐,痛苦难当。我喂了一声,他不动。再吼一声,他头抬了,是张令我说不清的脸,那眼睛鼻子,令我有种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感觉,几乎不知身在何处,我整个人怔在那里。
我想我前头说了那么多就是为了遇见他的这一刻,这一刻我完全为他倾倒,没有任何理由。
这之后我常想他,非常想,为他要死不死的样子,没有任何理由。
何时才能遇见他?也许终生不再见。有何奈?
日子久了,我终于妥协嫁人。
这天我心如死灰逛市集,他从我眼前经过,白衣衫潇洒神气。我目送他人群中一步步离我渐远。我没勇气没必要去唤他一声接近他一步,这实在不似我性格。可有的人,在这辈子,注定是不可能。
我任他消失。
我想我会努力忘记他。
我终于妥协。
二
我姓花,叫小小。
我一直不喜欢这名字,念起来象花笑笑,多轻佻。
我常板著脸,不是因为心情不好,而是我老在思考,发呆。直到我为人妻,我的丈夫很好,常令我笑。笑著生活,在细节中一点点思考着生活,我认为自己己过得十分圆满。直到有天,丈夫把他请到家里,我给他倒了杯茶,他点点头,淡淡一笑,长袖微微拂过桌面。
我开始原路返回。我时常脸板板,因为思考。
这实在不应该。麻烦是自找的,脸板板是自找的,丈夫曾经这么笑我。
三
我姓花,叫小小。
我曾有许多幻想,结果都没实现。是否因为我嫁给一个摆汤圆摊的男人?可我嫁得心甘情愿,无所谓生活清苦。
当初下嫁是因为他让我感觉安稳,人不就求安稳么?我没法挑剔他。尽管偶尔我会唠唠叨叨。
我是多么愉快地在唠叨。
我每天起早,唤他起床。两人点了焟烛,揉面团,做馅料。然后一抬一背,去市集摆摊。
他话不多,偶尔一个眼神,我就飘了。那些华衣美轿固然令人心动,我也不过是瞄一眼,继续给客人来碗汤圆。
我们共同生活五年。第五年,我们的小生意做到无人不晓。我每天起早,他不一定是在身边让我叫。这样的不稳定,也只有几次。最后一次,有人来说,你丈夫,与某大爷的小妾私通,被打死了,你去领么?
当头一棒。我去领了,趴在他冰冷身体上,流了不知道多少眼泪。我很难理解这一切,我以为我们老了仍是坐在一起揉面团,偶尔帮对方擦擦汗,结果如此突然。
过两年我又嫁,华衣美轿都有了。
偶尔经过市集,冲着那没了汤圆摊的一角,帘布之后,我泪流满面。
四
我姓花,叫小小。
我是个大官家的小丫头,负责带三姨的孩子,一个小小婴儿,摇篮里轻轻晃着,我每日细细照顾,想从他无知笑脸上找我的幸福时光。
每日我起早赶工,都得经过一条长廊,会看到一个男人,手里提著鸟笼,表情淡漠漠的。偶尔他经过我身边,令我心跳暂停再加速,加速再失控。我愿做他笼中鸟,我狠狠暗恋他。
每日一见,即是我一天生活的美妙起源,让感情充满。
后来知道他是大官的养子。
有日他来三姨的屋子,我们看着摇篮里的小孩,笑的叽叽咕咕,哭的叽叽咕咕。
我们尴尬对视,隔著摇篮,浅浅几句话至疯狂接吻。
我很难解释这突然。也许是日子久了,我们都无法忽略经常从自己身边经过的人,因为不知觉间,己令彼此悸动。
可我们只能暗地里交往。
转眼世道大变,四处兵荒马乱。
他来找我,郑重要求我离开大宅,我紧盯他腰间的枪。
为何要打战?
你离开吧。
你不离开,我也不离开。
我看著大宅内人来人往,慌乱成一团。
大宅再也不能呆了,我被他安置到郊外小屋里,没有孩子可以照顾,没有长廊经过,连鸟笼子也不见了,终日替他担心。
他说他不能与我远走高飞,我无法理解。我们在阴暗环境里频频争吵,同食一碗饭。幸福原来容易变难堪。
终有一日我不听他的话,离开小屋。
我穿过一条桥,经过一条巷子。我看到他,夹在凶恶的人群之中,气氛紧张,他寡不敌众。有人冷笑,有人朝他开枪。我狂叫着冲过去,他己然倒下,我脑里全是刺耳枪声,我看到他说不清眼神,他在喊我名字,我趴在他身上歇斯底里,也有枪对着我了,我们一起死,死得多兴奋。
必须结束的,那一起结束多好。
五
我姓花,叫小小。
从小喜欢画画,美院毕业,结果当了记者。我敏感好动,四处乱跑。闲时仍是画画,偶尔只是画一棵竹子,绿绿的长着,固执到笔直。
我经常做梦,梦好重复,我和个白衣裳男人痴痴纠缠,情况颇多。
我始终看不清他的脸。唔,也许他是我前辈子的爱,再前辈子的,可那么多辈子,怎么都给了同个男人。
那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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