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华生

致华生

代越小说2025-05-05 06:54:13
1974年夏天勿村这一年的夏天,天空湛蓝的犹如一幅画卷,村子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清澈的溪涧被赋予了灵性,自由地在各自的轨道奔驰。晚上在河边的芦苇滩,可以尽情和萤火虫一起迷藏。听着田野蟋蟀的鸣唱,仰望
1974年夏天勿村
这一年的夏天,天空湛蓝的犹如一幅画卷,村子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清澈的溪涧被赋予了灵性,自由地在各自的轨道奔驰。晚上在河边的芦苇滩,可以尽情和萤火虫一起迷藏。听着田野蟋蟀的鸣唱,仰望一望无垠的星空。这本是场无忧无虑的盛夏光年,如果一切都停留在那一刻,该多好,五妹常常这样想着。只是,生活,没有如果,那些未知大概总在某个点,静静地等待着我们。
6月20日相遇
那天,勿村里热热闹闹的,老远就能听见村口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大伙都聚集在那里,为了迎接从城里来的支教大学生老师。五妹也不例外。那颗小小的脑袋努力地挤进人群,想看看新老师的模样。对常年生活在这个封闭落后的小村庄里的人来说,别说是外面的事物了,就例如来个外面的人都感到新奇,更别说大学生了。
明媚的阳光,晕染在老师身上,五妹觉得老师全身都亮晃晃的。削尖了脑袋挤进看,五妹又开始觉得是自己的眼睛一阵亮晃。老师穿着件纯白色的短袖T恤,干净的牛仔裤和白色帆布鞋。黑色的齐耳短发,白白的皮肤。这是五妹第一次遇见老师,老师就像从书本里走出来的男孩子一样。在这之前,五妹从来没见过村子里其他男孩穿这样的装束。大家只是穿着清一色的涤纶衣,或是黑色布鞋。五妹也从来没见过这么美好的男子,干干净净。仿佛就那么站着,就能散发出令人愉悦的美好。这大概就是书中说的美男子吧。五妹心里默默的笃定,以后要嫁给像老师一样的男孩。
村长一阵嘘寒问暖之后,人群便散开了。
第二天,上课时,教室里坐满了孩子。有些不上学的孩子甚至自己搬了家里的凳子过来听。老师拿起粉笔,在用支架支撑着的小黑板上一笔一划,认认真真得写下来两个字“华生”。“同学们,我的名字叫华生,大家可以叫我华老师。其实我更宁愿大家叫我哥哥,因为我比你们大了没几岁,而且也还没毕业,这段时间会在这边和大家一起度过。”原来,老师的名字叫华生啊,真好听。五妹心里念想着,抬头,便遇见了老师明媚的笑容。原来,世界上还有这么好看的笑容,五妹心里一阵暖意。“现在,从第一排开始,依次做自我介绍。”轮到五妹的时候,五妹开始结巴了“我???我???我在家??排行老五,是老幺,大家都叫我五妹,我喜欢在田地里看星空,听蛙鸣。”五妹低下头,脸颊一阵绯红。老师一步一步走近了她,五妹的眼角注意到了老师那双沾了些许泥土的白色帆布鞋,心跳的更快了。“原来五妹是排行老五才有了这个名字哦,那以后老师就叫你小妹了。呵呵。不过小妹还是很害羞,不要怕,要勇敢的介绍自己,勇敢的做自己。”
小女孩总是会为了某个人在某段时间变得特别不一样。有的女孩子开始梳妆打扮,有的开始学习煮饭洗衣,而有的开始奋笔疾书。五妹应该属于最后一种,因为她遇见的是华生。那天之后,她开始很认真的学习,放学回家不再像个野孩子似的到处乱跑,去野地里去玩耍,也不再和伙伴们成群结队的过街了。而是在家里,逐字逐句地研究功课。
很快,五妹的成绩突飞猛进,除了老师的教导,当然离不开五妹自己的努力。你大概很难想象,为了找机会去见老师,她做了多少习题,看了多少书,才找到那些难题。为了得到老师的表扬,她是怎样在挑灯夜读,渐渐地,那些难题都开始攻克。每次老师给她讲解时,五妹都忍不住注视老师的眼睛。五妹总觉得老师的眼睛深邃的如一潭深渊,但又柔得似能沁出一汪水。总之,她是被吸引了。渐渐地,五妹与老师开始亲近,总爱拿着铅笔的一端去波动老师狭长的睫毛。“小妹!”老师总是一皱眉头,带着点愤怒,但听起来却很亲昵的呼喊一声,然后用大大的手掌按下五妹的头。之后,继续,讲解。
那年,她15岁。他,20岁。
15岁的女孩子,正好开始展现青春的美好,而20岁的他也常常会看着单纯可爱的她会心的微笑。每一次,华生都很小心得守护着这份感情,不让自己越界。
讲的疲了,累了,老师便会带着五妹去田地里。他和她,躺在草地上,仰望着硕大的星空,华生会跟她讲很多城市里,大学里的故事,也包括自己的故事,那些故事像花木般深深地扎根在了五妹的心中,以及那句承诺,“小妹,你一定要上大学,上了大学才会有出路。我在大学等你。”
在当时,女孩子到了16,17岁的时候,家里人都开始张罗婚事了,何况是女孩子上大学,对小乡村来说根本是无稽之谈。其实,五妹的父母早就发觉五妹有点不对劲了,让她去田里割个草常常半天不见回来,回来手上只有作业本和笔也没其他了。有时大晚上的跑出门,到很晚才回来。知道去老师家也没怎么说,只是姑娘家老师往男孩子家跑总是不好,何况是还没出阁的姑娘。念在老师只是暑假来支教,夏天过后就会离开,五妹父母也就没怎么放在心上。在五妹和老师探讨学习,探讨人生的时候,五妹母亲就给她订了一门亲事,到了秋天,庄稼丰收的时候,就把五妹嫁了,也算了却父母一桩心事。
很快,蝉鸣的夏天就过去了,老师要开学了,要回城里去了。在回去的前一天晚上,他带五妹去了村后面的小山坡。那天晚上的月亮是满着的,整座小山阒寂到能听见风的声音。而月光就像瀑布一般倾泻下来,混搅着朦胧的水汽,就像波光粼粼的湖面。月光下的老师,立体的五官,明眸皓齿还是那件纯白的t恤。风吹过,吹起了老师额头的碎发,也吹乱了五妹的心思。这样的夜晚,实在不适合分离。老师用手指轻轻地勾了下五妹的鼻子,“小妹,记住我说的话,一定要好好学习,上大学。我在学校等你。”
第二天,老师一早就离开了。人们依旧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好像老师这个人物不曾出现过。只是五妹心里,再也忘不掉那段时光,以及那个人了。
老师走后的前几天,五妹天天在教室里望着那块陈旧的近乎发白的黑板发呆,想象着老师意气风发地讲课的模样。再后来,五妹便不再出现了。她的母亲开始把她关在房间,让她准备好秋天就嫁人。五妹天天哭,天天哭,说要嫁给老师,还要上大学。父亲告诉她女孩子上什么大学,迟早要嫁人的,为人妇,为人母。老师只是来支教罢了,而且是城里人,怎么会看上你。
再后来,日子一天天过去了,五妹也不再哭泣了,只是顶着一双核桃眼,站在窗口,呆呆的望着窗外,那个老师来了又离开的方向,有时一站就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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