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死灰复燃
(一)我一直在做着一个梦,一个伴随我很久的梦。天苍苍,野茫茫。我光着脚在芦苇荡狂奔着,那些芦苇划过我如水般的肌肤,鲜血漓漓。飘逸的长裙上血迹斑斑,我来不及擦干,后面千军万马的声音传来,我又忘记了疲惫与
(一)我一直在做着一个梦,一个伴随我很久的梦。
天苍苍,野茫茫。我光着脚在芦苇荡狂奔着,那些芦苇划过我如水般的肌肤,鲜血漓漓。
飘逸的长裙上血迹斑斑,我来不及擦干,后面千军万马的声音传来,我又忘记了疲惫与伤痛。
(二)
“思惠,醒醒,老师正看着你呢。”同桌的岸冰不好意思把我摇醒。
我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个孩子,无缘无故会难过,难过到孤独的哭泣。
我抬头,再次看到老师责备的眼神我收回目光,埋头读着书本上的那首《上邪》。
(三)
血顺着身体往下流,我麻木地看着天水连成一线的海。我是不是该认命了?是不是该结束这样的生活了?
“诗绘,过来,我帮你包扎伤口。”
我看着忙上忙下的伏冉,没有说什么,也没有想到什么,停在了原地。
“诗绘,过来。”
我迈着沉重的步子走过去,脚底又开始流血,沾在雪白的毛毯上,触目惊心。
“诗绘,你……
我笑,毫不在意坐到椅子上。
(四)
“思惠,你别发呆了,赶快把这堆资料复习了吧。”傅然在我面前放下一叠化学复习资料。
我不语,看着走远的傅然然后到被风吹散的资料。黯然泪下。
岸冰说:“思惠,你怎么了?”
我依旧不语。起身往外走。脚底的痛无声地袭击过来,这延续了千年的痛。
(五)
我在竹畔小屋住了三天,我肆无忌惮地坐在门外,任凭冷风掠走我的一切;我肆无忌惮地睡觉,不怕醒来脖子跟身体分家;我跟伏冉肆无忌惮地做爱,让彼此的肉体相互折磨。
第四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伏冉走了。
第六天,我被当朝将军沈黯冰的手下冷拙抓了。黯冰还来不及为我这个下堂妃求情,我便被送入军营,充当军妓。
(六)
“思惠,还有三天就高考了,等我们考上大学,我们就同居吧。那样我们就可以朝夕相对了。”傅然说。
看着他,我不知道自己对他的是什么。是一千年前的怨还是一千年后今天的爱?
“思惠,你在想什么?你在排斥我?”傅然抓住我的双肩。
我看到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内疚,我拔开他的手离开了他家。
(七)
我被送到军营的那天,里面的人就为我大打出手。黯冰借此说我不吉利,把我放到厨房做炊事工作。
偶尔仍然会有一两个男人耐不住寂寞,偷偷跑来凌辱我,但第二天他们一定会死于非命。
十年过去了,大漠的风沙没有摧毁我的美丽,却把我的棱角磨平了。我开始认命,忍受着一切。军营的人不再无故死亡、失踪了。
我把伏冉放在心里最深处。
当我再次遇到他的时候,我正躺在冷拙的身下呻吟。
冷拙的血沾在我身上,我感到无比的快乐,回头看着正在擦剑的伏冉。
(八)
“思惠,你填的不是理工?”傅然看着我手上的通知书。
我不理他,把头夹进书里。
“思惠,难道你在怨我千年前的不辞而别?”
我愕然,原来他也记得。
“一千年?一千年只是个前世,你我都是受害者。”我冷冷地说。
“你们也记得一千年前的事?”岸冰突然伸进一个头。
傅然的眼没有离开我点点头。
“为什么我成了女的?”
(九)
“诗绘,我们逃吧。黯冰不会为难我们的。”
我不语,伸手摸他的脸,一种暧味的感觉蔓延开来。于是我跟他再次疯狂地作爱,在一个死人的旁边。
“诗绘,我们走吧。我不会再不辞而别。”
我站起来,身上寸缕不着。我笑着问:“我美吗?”顺势拿起他的剑。
“美,你当然是美的。”
“那这样呢?”我用剑抵住腹部。
“不……
可来不及了,剑穿过我的身体……
在我倒下的那一刻我明白到,原来十年来我只是为了求见他一面。
(十)
千年以后的我,在那个阳光明媚的春天,看着潺潺的流水,脱掉了鞋子,走向水中央。旁边的书中夹着的是那份复旦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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