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右手与右手的抵死缠绵
你知道吗,女人与女人的爱情,是右手与右手的抵死缠绵。因为面对面时,两条手臂将是毫无交集的平行线,所以一定要在尽可能的时间里,能爱一天就向永远靠近一点点。一遇见李冰那年,我只有16岁。那一年,父母工作调
你知道吗,女人与女人的爱情,是右手与右手的抵死缠绵。因为面对面时,两条手臂将是毫无交集的平行线,所以一定要在尽可能的时间里,能爱一天就向永远靠近一点点。一
遇见李冰那年,我只有16岁。
那一年,父母工作调动,我跟着他们一起来到C城。那时候,我的光头泛着青色的光,因为自卑而略显忧郁的眼睛总是没有着落。李冰,是唯一愿意与我靠近的人。
在那些有风的夜里,我用余光假装不经意地打量她,内心带着莫名的躁动。长长的一条街,我总是尽可能地将脚步拖慢,在红绿灯变换时抓起她的手,直到安全走到马路的另一头,仍然舍不得放下。我天真地认为在那些细微末节里,她一定能感觉到我对她的感情,虽然我长年包裹在黑衣里的身体与她是那么不搭调。
终于在一个夜晚,我钻进她的被子里,手指划过了无数次幻想过的身体。怀里的李冰好像什么都没感觉到一样,安静得像只深睡中的猫。
第二天醒来,李冰已经不见了。整个上午,我都没有见过她,空气中好像有着某种无法言说的奇怪气息。中午在食堂吃饭,背后三五个女生的窃窃私语终于让我清醒过来,我听到了那三个足够把我打入深渊的字。
李冰转校了,她爸爸陪她办了手续。那天,我坐在李冰的床铺上,静静地看着她。她漠视的目光深深伤害了我,我将她堵在门口,追问她为什么要这样,李冰自始至终没有看我一眼,只是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变态。
在没有她之前,我习惯了寂寞。在没有她之后,我的寂寞开始彻骨冰冷。所有人的眼里都藏了一把刀子,时不时地便会在我的心头剜上一下。这一切只是因为,我的爱情和他们不同,我以相同的身体相同的灵魂靠近了李冰。
二
毕业以后,我进了警校,这对我来说是个崭新的环境,意味着我可以和过去一刀两断。大二那年,开始有男孩子追,我不明白他怎么会喜欢像我这样留着板寸头,毫无温柔可言的女生。我一面说服自己接受他,一面在深夜里将李冰的照片贴在胸前,任泪水流了一遍又一遍。
我无数次告诫自己,换一个形象,过几年好好找一个男人结婚,随便是谁都行,就给自己一段婚姻,过大家全在过着的日子。也学会了当大家谈到同志这个词儿的时候,藏在人群里和他们一笑而过。以前看过一个卡通片,一只山羊混在绵羊群里,将自己的角割掉,只是为了不被排斥。那天,电影院的小孩儿和大人都笑了,只有我一个人在黑暗里静静地流了泪。是的,没有人在乎那只山羊割下双角时是怎样的疼痛。
2005年,我被分到城西派出所,穿着警服行走在大街小巷。一个人的独居生活里,我开始整夜在那些只有女人的聊天室里游走。我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小绿,遇见这个让我看完三张照片彻底无法抗拒的女人。
那些深藏的记忆好像一下子又回到了我的身体里,我发现自己像遇见李冰的瞬间一样,再次沦落了。
三个月后的情人节,小绿打来电话。她问我能不能陪她去见一个男人。我想了想,没有拒绝,这是她家里安排好的,她推过几次,再找借口实在说不过去了。
我来不及换衣服,穿着警服就跑了出去。八点左右来到小绿说的那家餐厅,她和男人已经面对面地坐在那儿,见我走过来,便一把抓住我,很亲热地喊我的名字。那顿饭吃得很尴尬,我甚至没敢多看她一眼。男人相信我是她的家人,一个劲儿地夹菜过来,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那是我和小绿第一次见面。
2005年的情人节,我和这个女人在满城烟花中相互拥抱,她的吻轻轻地爬上了我的嘴唇。
三
我的小窝开始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那无数个清晨,她裸着身体坐在窗台上,细长的手指夹烟的落寞样子。那无数个黑夜,她像猫一样舒展在我的身体下,与我深情亲吻的姿势。我的生活因她灿烂起来,在那些青菜和洗衣粉里,嗅到了幸福的气味。
走在大街上,她习惯性地站在我右边,总是会忽然亲吻我的脸。我们为这吵过几次,我的身份让我没办法和她一样肆无忌惮。那些隐藏在人群里的眼睛,说不上哪一双就能让我的前途彻底打翻。那时候,是我人生的重大转折点,编制还没落下,我的耐心与希望在那一年忽闪忽灭。而对于24岁的小绿来说,结婚是她无法逃脱的命运,她父母在机关工作了一辈子,就是希望她能好好嫁人。我扮演着她的姐姐,陪她见了无数个男人。这些男人都有一双现实的眼睛,无论他们怎样掩饰,我总是能轻易地看出那些包裹不住的欲望。
我们都明白这只是一个骗局,却仍然控制不住地争吵,争吵过后,互相拥抱,又重新上演。终于,在一个周姓男人面前,我彻底崩溃了。
我失控地当着那个男人的面打了她,因为在她的眼神里,我看到了某种光亮。不可否认,周的身上具有一切成熟男人应有的气质,他停在窗外的宝马瞬间便灼伤了我的眼。她是一个P,拉拉里更为女人的角色,一个出色的男人可以让她对爱情的取向左右摇摆,可是我不行,我就像是一棵被钉死的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离我而去。
那个夜晚,小绿哭着跑出去,留下后悔不已的我和一头雾水的周。一路上我在心里把自己骂了无数遍,如果她真的离开我,我该怎么办?
三个小时后,我回到家,看到她蜷缩在角落里,好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样。深夜,我从梦中醒来,小绿背对着我睡得像个婴孩,枕头却被泪水打湿了一大片。
四
冬天的某个午后,我雀跃地给小绿打电话,却是持续的占线声。我的编制终于解决了,我想马上告诉她,我能用自己的钱养她了,能像真正的夫妻一样,给她一个家了。
那天,我做了满桌子菜,还买了一瓶红酒。傍晚,小绿回来了,我刚想迎上去抱她,忽然看见她身后还有一个中年女人。
她冲我使了一个眼色,我的表情马上冷却了。小绿对她的母亲说,我是她的室友。可在这个女人犀利并聪慧的眼神里,我知道她还是从我们亲密的照片里读出了什么。我和小绿都在尽量掩饰着我们的关系,我甚至装做老练地和她谈起我那个虚幻的男朋友。她母亲用上海女人特有的语气说着追求小绿的那些高干子弟,让我清醒地意识到了我和小绿的悬殊差距。别说我是一个女人,就算我是一个男人,我能养得起小绿吗?
我听见她们在门外争吵,听见小绿一遍遍地与她解释。再回来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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