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震撼
“啊!”何杜武在床上坐起来,眼前漆黑。透过淡黄色的窗纱,隐约可见圆圆的月亮。四周静极了,只听见客厅座钟的滴答声。他有些糊涂,一时难以从梦境中出来。“庄生晓梦迷蝴蝶”这夜半从梦中醒来更有一种不知身在何处
“啊!”何杜武在床上坐起来,眼前漆黑。透过淡黄色的窗纱,隐约可见圆圆的月亮。四周静极了,只听见客厅座钟的滴答声。他有些糊涂,一时难以从梦境中出来。“庄生晓梦迷蝴蝶”这夜半从梦中醒来更有一种不知身在何处,身为何物的感觉。这样呆了很久,他才长出了一口气。“又是这样的梦,第三次了,是不是有点杞人忧天?”他心里想着。夜,暗的夜,像只巨手抓住了他。他觉得透不过气来。他总觉得暗夜中隐藏着罪恶。夜是罪犯的帮凶。睡觉的时候,他也喜欢开着灯。“可这灯是谁关的?她,一定是她。”何杜武想,“我早就警告过她,睡觉的时候不许来这屋。她现在越来越胆大了,难道下面那么大还不能满足?”想到这,他觉得有一块石头堵在了心口。“满足。”他想着,“饱暖思淫欲,人心什么时候满足过?淫欲,嗨。”他摇了摇头,抬头看见儿子的照片,心里一阵温暖。“爸爸只有你了。”
月光洒在照片上,增添了一种朦胧感。儿子的笑显出些许神秘。“这小子挺争气的,上次期末考试,考了个全年级第一。好儿子,为了你爸爸更要多多的赚钱。”
这夜似乎更能让人陷入沉思,生意场上的事,野藤似的缠了上来。他有些心烦,下了床,拉开窗纱,推开窗户。一股夹杂着泥土味的幽香钻入他的鼻孔。他精神为之一振。河边柳树的影子轻轻摆动着,天上杏黄色的月亮发出淡淡的光,几颗不明不暗的星眨着眼睛。河边公园里有几盏地灯还亮着,照出不远处的几从丁香。远处的路灯发出刺眼的白光,把月亮洒下的一片金黄变成惨白。耳朵里没有一点声音。他闭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气。
啊!一股幽思从心头涌起。人生在世,营营苟苟的事太多。只有此时才能见到自己的灵魂,感到灵魂离开了身体。一种物我两忘,神游太虚的感觉油然升起。
夜深人语静,月明巷陌空。推窗风吹发,昂首望苍穹。世事常了了,人生客匆匆。古今多少事,尽在不言中。
他从小爱好文学,没想到却做了商人,而且还是最受非议的房地产开发商。真是造化弄人啊。想到这,他关上了窗户,又躺在了床上。卧室的时钟已指向了两点半。
“这事你有把握吗?我帮你可以,你可不能让我陷进去呀。”
“咱们哥们好说,只要政策允许。”
“大哥你放心,只要你一句话,咱啥事都敢干。”
白天的一些人一些话在他脑子里闪过。嗨,他长出了一口气,还是睡不着,又坐了起来,点燃一支烟,靠在床头的靠垫上,想着这几天来的事。
应该把这些记住,他下了床,拿出日记本写道:新庄的村民因为平改楼的事闹到了市里。何市长亲自给我打了电话。在接这个工程的时候,我就知道不是什么好活儿。如果不是市委刘书记打电话做工作,我是说什么也不接这个工程的。新庄是有名的乱庄,村委分成了两派,互相拆台,和他们打交道,你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前也不行后也不行,站在中间,他们就围攻你。从一开始拆迁,几种方案都不满意。村民条件越提越高,就在我想退出的时候,村主任打包票,说能做通工作。还就真把协议签了。就在补偿款项都到位,地面房屋都拆的差不多的时候。来了一群村民,非说协议不是他们自己签的,提出了更高条件,不然就不让施工。协调了多次,没办法就悄悄给他们提高了条件。这下,别的村民都找来了,推翻了原协议,都要提高条件。没办法又新签了协议。这样,由预算员小王,做了统计,整整多出了5000万。虽说这样,我们还有一定的利润,可这么大的工程,利润率不到10%,于是在我的授意下,改变了图纸,能少的少,能去的去。在施工中也是能省的省,能降的降。本来一帆风顺的,楼的主体工程马上就要完工了,不知谁写漏了出去。来了一群村民,说这楼是危楼,要拆了重建。这事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一直闹到了市委。我拍着胸脯向刘书记保证,这楼只是改变了一下设计,质量绝对没问题。接着找了监理公司的王经理,和监理工程师小黄。最后找到当地的一个大痞子。这事基本被摆平了。这事并不是我最担心的,王工程师对我说,这楼虽然这样减了,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只是抗震等级降低了些。我真正担心的是那两栋楼,已经八年了。那时候我刚起步,只想抓钱,什么都不顾,如果真出了问题,就是身家性命啊。我甚至想把那两栋楼买回来。嗨,最近老是梦见楼倒,不是个好兆头啊。
写了这些,何杜武有点睡意了,放下笔,看见窗外已蒙蒙发亮。他又上了床,迷迷糊糊的觉得自己回到了从前的小屋。那是他和妻子刚结婚时租下的。他和妻子大学刚毕业,妻子不顾家人反对,留在了他身边,陪他来到这个城市。
当时他们可以因为周末一起去一家小拉面馆吃饭,而感到幸福和满足。也会因为他骑着自行车,带着她去郊外小河边游玩而兴奋。还会因为偷着为幸福工程捐上一百元,而相互感动。还会因为吃过饭后,谁的一个动作,就莫名其妙的相视大笑,直笑的前仰后合,而不知所以。
朦胧中,他又见到了那时的情景。妻子在厨房做着饭,他躺在沙发上看球赛。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他开门一看,一群警察。一个警察向他出示了“逮捕证”,不容分说,就给他带戴上了手铐。
“我犯了什么错?为什么抓我?”
妻子从厨房跑了出来,“你们干什么?凭什么抓人?”
“他煽动拆迁人员闹事。暴力抗法,”抓人的警察说。
“冤枉啊,我没有。”
“没有?何总说你有,你就有。”
“哪个何总?”
“就是新胜房地产开发公司的何杜武,何总。”
“少和他废话,带走。”边上一个像头头的警察说。
“何杜武,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啊,”何杜武心里想。
“等等,我认识何总。”他喊道。
“你认识,认识也先跟我们走吧。”说话间,连推在桑把何杜武弄上了警车。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这群强盗。”何杜武妻子的声音。
何杜武被带到一间大房子里。房子是半圆的顶,下边也是圆弧形的,正中间方方正正一个大门。看上去就像一个大铜钱。进去后他发现满屋子都是钱,一摞一摞的人民币。“这么多钱,这是什么地方?”他正想着。
“你就是那个钉子户?”一个声音响起来。
何杜武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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