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离
人烟罕至,飞鸟绝度的古道,一袭白衣飞驰而过,身形似燕,所经之处,仅留下一缕清香,看不清那绸质流苏玲珑面纱后面是怎样的一副面容。只见那马蹄卷起的飞尘后紧随一列骠骑,各个骁勇强健。“夫人,小心!”这惊叹,
<一>人烟罕至,飞鸟绝度的古道,一袭白衣飞驰而过,身形似燕,所经之处,仅留下一缕清香,看不清那绸质流苏玲珑面纱后面是怎样的一副面容。
只见那马蹄卷起的飞尘后紧随一列骠骑,各个骁勇强健。
“夫人,小心!”这惊叹,虽派不上用场,却也尽透了恭敬和忠诚。这是她的嫡亲手下,无论她身处闺阁抑或为人之妻,多年来都甘愿为她出生入死。
面前是一个深谷,百余米的缺口嵌在山巅上,相传这绝壁是洪荒之年天帝为了福泽中原百姓而布下的西域险关。绝壁下是万丈深渊,即使鹰鹫之属,失足掉下去也定然粉身碎骨。不由得,一行马儿缓了步履。
“让属下先去看看”,闻声已不见人影,只觉衣袂飞舞激起的袖风还在耳边回荡。毋庸置疑,这群骑者个个都是一流的高手。
她却并没有开口,只是冷冷的一挥手,露出那比白玉更剔透,比葱根更娇嫩的手,冷冷的,望着西斜的残阳。依旧看不清脸的轮廓,只是面纱迎风起舞,似流水、又似女子的腰肢,轻柔、华丽、曼妙无比。
须臾,已不见她的影子,那美妙身形消失的一瞬,裙裾飞扬,妖娆妩媚,足令天下多情的男子扼腕。如此丽人本应是“宝马雕车香满路”,可她却身怀绝技,莫测而令人生畏。
<二>
紫烟阁
房门打开着,见不着一个仆役,没有他的命令没有人敢擅自踏进半步,那里是一块禁地,是生与死的结界。他是这里的主人,武林名门的统领。在他眼里,那些草芥般无二的生命违了他的意愿,便理应消逝。
整间屋子时常弥漫着烈烈的销魂香,那本来就是极品中的极品,氤氲的紫气使人飘飘然如入中天,如闻仙乐,身体便酥软如绵……纵然佳肴仙味,金玉满堂,他看来,都相形见绌……帘外有一只鹦鹉,焦躁的跳来跳去,不安的注视着那幅帷幔……
一个充斥着暴力和罪恶的地方。
那是他的领土,他的疆场,紫嫣、小黛,一如那席间的歌女和府中的舞姬,时常期望从这里寻得短暂的归宿,寻得做如夫人的机缘。而她们大多不能如愿,相反令他不满,很有可能便是化为一纸薄笺,随风消散。可总是不乏扑火的飞蛾,不!应该是孤注一掷的固执和顽强吧。命比纸薄的女子啊……,也许,生命本身就太缺乏异样的东西了,也许人性中对异样的挑战是向往的,纵然会粉身碎骨,也相想奋力一搏……
他就是唐门的主人,一个无人能懂,永远都有着寂寞眼神、沉默寡言、脾气怪异到根本无法令人琢磨、暴戾的男人——沈若昔。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也没有人敢私下议论,甚至连这个念头都害怕动。在他那里,一不小心便会丢了身家性命的。
若昔是十年前的一个传奇,娶了令天下不知多少纨绔子弟倾心的美人,得了唐门的基业,断了多少人的处心积虑!一夜之间他声名大噪。他是该受嫉妒的。
但他却兢兢业业的为唐门日夜奔波,对他的娇妻始终如一的温柔,与他平日里的性格完全天壤之别。十余年的帷幄运筹,他将势力扩展到了西域各地,又深入中原,其间又似乎与官府相结……
<三>
阴历八月初八
十二年前的那个早晨,布满天空的雪白的云霞,幻化为一匹骏马由东南方向驶来,继而彩虹在天空架起,遮住了大半边。再后来,天空的颜色由白而绯,转为血色,由浅入深,久久盘桓,最终伴着一声婴儿的啼哭,融入了这座府坻。子瑜从天而降,于是便听人传:此儿,异也。
今日是子瑜的十二岁生辰,四方武林豪杰慕名前来。与其说为他庆生不如说是冲着唐门的祭拜仪式,冲着沈若昔响当当的名号和如云夫人的冷艳――那个江湖号称“玉雪剑女”的绝世美人。然而,没有人真正见过男主人出手,更无人知道他身上有多么高深的武学造诣。人们只知道这个倾国倾城、美轮美奂、绝世无双的夫人便已功夫了得,且琴棋书画无所不通,能娶此佳人的定然不是等闲之辈。对于他的武功,说法不一,人们只是用种种猜测来假象,但却无法得以求证……
礼炮齐发的瞬间,一个项戴璎珞,腰系五彩丝绦、上缀一块美玉的孩童呈现在人们面前。他面若敷粉,唇如施脂,手中握着西域最名贵的匕首,传闻那个东西比吹毛断发不知要胜多少筹。不及弱冠的光景,却透着一股英气,想必将来定会成为人中龙凤吧。他身旁是一位二八光景的婢女,手执三炷香,身后是唐门门主、夫人、各地执事。
今天有他生命中一个非常重要的仪式,每代唐门传人一十二岁那年都要按照祖上传下的规矩:以血酒祭拜天神,祈求门派世代兴旺。如云是唐门唯一的独苗,家族里没有男丁,这祭天仪式便隔了一代。
仪式开始,她小心翼翼的走近神坛,点燃檀香,等待少主接过,生怕出半点差池。她心中充满紧张,不能出错,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她不停的叮嘱自己。他登上神坛,台下响起震天动地的呼喊,他凛然的拔刀,划向自己的手,鲜红的血液沿着那把名贵的匕首尖一滴又一滴在杯中散开,一丝丝,逐渐变得模糊,成为一片,一团,蔓延整个杯子,越来越浑浊……
她望着那红红的液体,脑中呈现的仇人的血也是这样的红……心头一紧,偏偏折了手中的一炷香……
“啊!”如云夫人一个猝不及防,身边的人也都失了颜色,少年尚不知所以,一个分神,刀子深深的刺入手中,顿时,血如注……惊魂甫定,如云已抢先到了儿子身畔“儿啊,你没事吧?”一边说一边掏出绣帕要系在儿子手上。我的心头肉呀,这么隆重的仪式竟出了这样的差错不知会有什么发生,她担忧着。手却被他推开了,他攥紧了拳头,轻声说“娘亲,不用,我且忍着,台下外人太多。”
自幼他的教养是极深的,他没有漏掉任何一个细节,做完了那场祭祀。抬头看见失魂落魄的婢女,有些担忧。“你先下去吧”,她微微启唇,他的心终于暂时放下了,只要娘亲不立即处罚她,他便有回旋的余地……
<四>
离了祭坛,夫人气急败坏的怒视着缩在墙角的少女,原本因恐惧而发抖的她此刻却异常的安静,她无声无息,等待着宣判。也许,性命结束之后,她便不用理会这世间的饥寒冷暖,惟独遗憾的是没能亲手杀了自己的仇人,她有些许的失落。五岁那年,她被人贩子拐走,买给了戏班,辗转流离,尝尽人间悲苦,没有人疼她,只有戏班的老板娘时常会夸她聪明,还说要收她做名伶的,其实她并不知,那只是老江湖随口哄哄她的说辞而已,为的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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