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与小菲
那天晚上,我在网上看到了一个贴子,上面说登陆某个网站可以轻松查询话费。最近几个月,手机话费偏高,我疑心有吃费现象。看到此贴,便急忙进那个网站查询。果然发现,莫名其妙有一些收费高的信息服务。真可气,都是
那天晚上,我在网上看到了一个贴子,上面说登陆某个网站可以轻松查询话费。最近几个月,手机话费偏高,我疑心有吃费现象。看到此贴,便急忙进那个网站查询。果然发现,莫名其妙有一些收费高的信息服务。真可气,都是无意踩进去的短信陷阱。
小菲正坐在沙发上织毛衣,我气愤地对她讲了这件事。她说:“你帮我也查查。”
一查不要紧,却看到她与同一个手机号码的短信来往密切,每天高达几十条。我不动声色,找了她的手机,翻看里面的内容。可是,收件箱与发件箱空空的,也就是说,她把信息都删除了。
我心生疑窦,问她:“你最近和什么人天天发短信?”
她漫不经心地说:“没有呀,没有。”
我不悦地说:“你自己过来看,这个号码是谁?”
她凑到电脑跟前一看,哑口无言。
我与小菲相恋多年,我们都不是本地人,在这个繁华而冷漠的城市,我们相依为命。我一直都信任小菲,没想到——
小菲向我解释,旧男友失恋了,精神苦闷,经常给她发短信。她不忍心在这个时候泼冷水,只好回信息安慰他。她担心我误会,便把信息全部清空了。
这个解释听起来合情合理,可我还是很生气——
恼火之余,我拿起小菲的手机扔在地板上,电池从里面滚出来。小菲也不介意,反而嬉笑着挖苦我是个小心眼。都怪我平时脾气好,顺着她,老虎不发威,还当我是病猫呢!
刚巧有朋友打电话约我去酒吧喝酒,我披了件外套就出了家门。小菲从后面追出来:“你要去哪里?”我气咻咻地说:“用不着你管,你给你的初恋情人发短信去吧。”
下了楼,拐个弯,就是大街。迎面驶来一辆车,车灯太刺眼,我没看清楚是一辆什么车——我不去酒吧了,转身又回了家。
小菲依旧坐在沙发上织毛衣,她试图织一种镂空的菱形图案,去总也织不好,织了拆,拆了织。
小菲自言自语:“你真不像个男人,人家失恋了,我安慰几句,你至于气成这样吗?”她又扑哧笑了,“我以为你从不吃醋呢,你吃醋的样子,挺好玩的。”她又说“好端端的手机摔坏了,不过,我终于有理由换个新的了。”
我和小菲生活不富裕,按揭买了房子,还要积攒结婚的费用。小菲对自己很吝啬,她用的还是旧款的诺基亚2100,早想换个新的,却舍不得。尽管日子过得辛苦,小菲却是个乐观的姑娘,整天嘻嘻哈哈,我喜欢小菲的笑声,我希望她快乐。
我忧虑地看着小菲,我已经听到外面的脚步声了。我知道,他们很快就会找上门来。果然,门铃响了。小菲扔下手里的活去开门,她一定以为我又返回来了。
门外站着几个人,有交警、邻居,他们沉默的目光齐刷刷地望着小菲——
我跟在小菲身后,跟着她下楼,跟着她去医院。
小菲扑在我的尸体上痛哭,她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我难过极了,我想抱抱她。可是,没用,我帮不了她。
从医院出来,我又跟着小菲回了家。小菲孤孤单单地坐在沙发上,她霍地从沙发上弹起来,四处寻找什么。她在电脑桌上找到了,原来她找的是那只摔坏的手机。她一把抓起它,恶狠狠地,再一次摔在地板上,两只肢使劲在上面跺——小菲对着手机的残骸,狰狞地吼道,是你害了他,都是你害了他,你这个可恶的东西——
小菲的母亲从另一座城市赶来了。可是,我仍然不放心,仍然每天跟着小菲。她休息一周后,开始上班。无论在单位,还是家里,她常常一个人偷偷地哭。每次看到她哭,我都很难过。但是,我帮不了她。
两个月后,小菲接受了母亲的建议,把房子转让出售了。所卖的钱,她拿出一半寄给了我的父母。
三个月后,小菲同她的母亲一起去了南方。小菲在电话里对她的朋友说,她要离开这个伤心的城市重新开始生活。
这时候,我总算放心了。我希望小菲快乐,这个愿望从来没有变过。她走之后,我终于消失在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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