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西女子赛娥

湘西女子赛娥

海贼小说2025-04-14 02:08:42
一只有湘西那般娇小奇秀的山水,才孕得出赛娥这般长相清淡秀丽的女子。肌肤白得空灵,如绵绕在观音坡山腰的雾,娥眉淡淡,似将要在暮色中隐去的那一带山峦的暗影;眼波清澈跳跃,是麻栗湾里那一弯透明得近乎无色的涧

只有湘西那般娇小奇秀的山水,才孕得出赛娥这般长相清淡秀丽的女子。肌肤白得空灵,如绵绕在观音坡山腰的雾,娥眉淡淡,似将要在暮色中隐去的那一带山峦的暗影;眼波清澈跳跃,是麻栗湾里那一弯透明得近乎无色的涧水,闪动起来,会明媚柔软到让人忍不住心生爱怜;娇艳的唇就象春日里十八湾的山坡上开着的一片片玫瑰色的野杜鹃;身姿就是长在八月湖弯弯里的那从竹林里最摇曳婀娜的一杆。
赛娥长成了。
湘西的灵秀,竟在她身上体现了个全。
师范毕业,赛娥十八岁。长成了的赛娥分配回乡里的小学。赛娥成了乡学里最美的年轻老师。美丽的赛娥满足快乐,在村小里带领那一群三年级以下的苗族小伢儿。赛娥的笑声清脆干净,跟从十八湾淌下来的那条山涧一样,整日里叮叮淙淙。赛娥的歌声辽远又悠扬,苗家女儿,天生就有让毫无杂滓的山水洗出的甜美嘹亮的嗓音。赛娥就用她甜美嘹亮的嗓音,教那群苗伢儿读书,认字,算术,唱歌。伢儿们敬她爱她,每日上学,总会边走边从路边采一束开得最美的野花,或摘一包长的最大的柑子,或拗一捆最鲜嫩的山笋,偷偷搁在她房门前,新鲜地滴出水来。漂亮温柔的老师,小伢儿们总是最喜欢的。
后山上桐叶青了黄,黄了又青,苗伢儿放的牛在村头那条木桥上走了一转,又一转。村小坎下那个包黑苗帕,穿绣花边的宽衣大裤的阿婆簸完一道新米,又开始簸第二道新米。一年就过去了。
开学的工作会议上,中学小学的老师们全都到齐,赛娥因为工作表现好被调回中心校而高兴。旁的人都暗暗在心里为赛娥的美丽而惊叹。未婚的男伢儿都在心里给自己暗暗赞劲。赛娥可不管这些,只看到那个从长沙的大学毕业才分过来的市里伢儿。
市里伢儿二十二岁,戴副眼镜,长得白净斯文,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穿在他身上只显得他又清爽又帅气。十九岁的赛娥再没看过一个男伢儿长得这么斯文好看。他还有个好听的名字,叫谭飞,他是中学新来的电脑老师。


“谭飞谭飞,吉他抱出来弹首歌嘛!喊赛娥唱歌我们听撒!”吃过晚饭女儿家们会喊。谭飞就会微笑的从他房间抱着吉他出来。操坪那边一栋就是学生们的教学楼,操坪这边一栋就是老师们的宿舍,学校就这样简单,没成家的年轻老师基本上都住校。赛娥是本乡人,但她喜欢住在学校分给的房间里不回去,和年轻人们做伴。
谭飞的吉他搬出来,年轻人们就会拖起凳子围拢来。谭飞弹吉他,赛娥就唱歌。赛娥歌唱得好听,远近闻名。听见她唱歌,学生们也都会围拢来。学生们都会骄傲地说:“我们赛娥老师长得仙女一般乖,唱歌百灵鸟一般好听咧。”
朝夕相处,生人变成熟人,熟人变成朋友。市里伢儿谭飞变成全校女老师关注和议论的对象。他仍是那副温和腼腆地微笑的样子,慢声细气地说话。迅速又轻悄地走路,身后带过一股微凉的清风。老校长含着他的烟杆,一眉高,一眉低,乐呵呵地笑:“我看我们学校的小姑娘家没有一个不喜欢我们谭飞的咧。”赛娥听到这话,眉就那么一掀,头就那么一偏:“鬼咧。”温柔乖巧的赛娥有时候也会显出自己俏皮的小女子样。
玩笑还是照样开,一群女儿家平日最喜欢逗谭飞。“谭飞谭飞请我们客嘛,你分来那么久,都还没有什么表示呀?”赛娥跟着笑,谭飞也笑:“我也想请呀!就是没有机会撒!”说完就睃赛娥一眼,睃得赛娥心里一紧。
办公室里无事时谭飞爱和赛娥扯谈,说学生说杂七杂八也说他的女朋友。是的,象谭飞那般乖巧的男伢儿怎会没有女朋友呢?
她喜欢我,我也觉得对他有好感,就去找她了,我们就在一起了。
我们不在一个校区,我都是周末去看她,有时候她也来看我。
那时候我在长沙的广播电台当主持人,家里条件也好,人也大方,所以很多女儿家都喜欢和我玩,我女朋友那时可紧张我。
大二时我们拿一千多块钱出去旅游了半个月,和她到处流浪,很好玩。
我家就我一个儿,爸爸的东西总要有人接着管,我只得回来,想出去都不行。
要毕业时我们吵架,她就跑走了,我不想哄她,以为就这么分了。心想分了也好,我就回去收东西想回家。谁知过一个星期她又跑过来了,讲来取她的东西,太假了吧?我们就又和好了。
她家是县里的,工作和我不在一个地方。我们要去考专升本,毕业也许她就能来市里了……
赛娥喜欢听谭飞讲他女朋友,喜欢没事时在心里揣想他们的感情和快乐。


柑子花开的时节,清香四溢。河两边满地的油菜花鹅黄一片,山上桃花开了,是大块大块的粉红,连同零星的李花杏花梨花编织出漫天花雨,还有各色野花,散发出异样的幽香。春日里无论走到哪里,空气里都布满说不出名目的花香。那条从十八湾绕下来的山涧清幽幽地流,两边全部是大大小小的方格状水田,春日里是油菜的鹅黄,夏日里是稻秧的葱绿,秋日里是谷穗的金黄,四季农时都安排的满当当。水田后面的山脚才一溜儿开始住人,一律是黑瓦的农家小院,木屋或者砖屋,一家接着一家,一直连到山上去。屋前屋后都种满植物,也许是花,也许是菜,也许是果树,家家都不舍得让土地放空。做饭的时候,每一座黑瓦的屋顶都会有清白的袅袅炊烟从一丛一丛的绿影里腾起。景致清丽得丝毫不沾染尘俗之气。赛娥觉得这就是一年中最美的时节。
就在那个油菜花开的时节,谭飞的女朋友来了。赛娥听谭飞说,她考回长沙要带着工资去读书,谭飞却没联系好,只好边上班边读函授。现在她来看谭飞了,就坐在谭飞的房里。
赛娥跑去看,走到门口又不敢进,就假装去借一样东西,仔细把她看了一眼。那女儿家身量苗条,衣着时尚,头发直苗苗地披在肩上,象是块黑色缎子,皮肤也白,细眉细眼细鼻子细嘴,斯斯文文长在她脸上,讲不出的那么秀气,讲不出的那么有气质。赛娥平日觉得自己够美,这时也有些自惭形秽起来。
过了一阵,赛娥专门去了一趟市里,把自己天生有些蓬松的长发拉直,买了条磨蓝的牛仔裤,还选了件纯白的短毛线开衫。赛娥身高162公分,腰细,臀圆,手长脚长,胸部丰满,肩膀单薄,脖子修长。牛仔裤裹出她笔直的腿,显出她纤细的腰和饱满的臀,白毛衣更衬得她不食人间烟火一般,拉直的长发瀑布一样乌溜溜一直垂到腰上,随着她的步子轻轻飘飞,不用再化妆,赛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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