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在南国

南在南国

绯鱼袋散文2025-04-18 00:44:32
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印象中是借过一本叫《八月未央》的书给她,之后的八个月未曾与她联系。我一直以为往事就是一根被拉长的线,可很不幸的是她在回忆这段往事的时候把回忆这条线给打了结,在解不开这个结的时
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印象中是借过一本叫《八月未央》的书给她,之后的八个月未曾与她联系。
我一直以为往事就是一根被拉长的线,可很不幸的是她在回忆这段往事的时候把回忆这条线给打了结,在解不开这个结的时候她就带着我的《八月未央》躲开了这个熟悉的城市。
我喜欢叫她小铅,这个名字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只是喜欢而已。小铅20岁,有着白皙的皮肤,这个热带城市的阳光总是带给她的是温暖而不是炙热。我喜欢看她的背影,她的背影很忧郁,像是花样年华里张曼玉穿着旗袍在昏黄的街灯下孤独的散步,寂寞又凄凉。
小铅和那个男人见面的时候是在04年的冬末,于是在这个相比北方暖和很多的冬末小铅得到了那个男人的一条围巾并且醉了她一个冬天。
男人是北方人,很喜欢喝酒。他对小铅说,酒是我知己,你是我红颜。
小铅没说什么话,只是低下头看着今天穿的这双红色高跟鞋,红色的高跟鞋在青石板路上划了一条又一条垂直线,垂直线像是条畅通无阻的命运线,小铅知道在她的命运里已经接受了这个男人,这个北方男人的一切好和一切的坏。
一个星期五的黄昏我躺在床上看王家卫的一个电影,名字叫做《2046》。因为这个电影名字我熟悉了王家卫,因为王家卫,我知道了《重庆森林》和《蓝霉之夜》,以及之前的《花样年华》。而小铅却在她房里收拾去北方城市的衣物,她是随着那个男人而去,说是想看看冬天的雪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小铅弯着腰在床上整理着她买回来的大衣以及棉鞋之类的东西,她对我飘过来一句话,说,他说北方会很冷,我说我已经厌倦了三亚的太阳,嘻嘻。
我说,你真的愿意跟着一个46岁的男人去北方一个陌生的城市?
小铅直起身子来,黑色的睡衣衬托着她修长的身体慢慢的走到我面前来,她轻轻抱着我的头,头发丝扰撩在我脸上有一种谈谈的茉莉花香,她说,我爱他,有个理由就足够了。
我抬起头望着小铅洁白的脖子,脖子上的水晶项链熠熠夺目,我想找出很多个理由来留住小铅,可却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我就这样依偎在小铅的怀里,望着她望着那个方向。晚上六点三十,透过阳台我们看见大东海的方向夕阳像条血红色的布蔓紧紧的贴着遥遥欲坠的天空。犹如我紧紧的贴着小铅温暖带有茉莉花香的身体。我知道,最终,夕阳是会退去,小铅也会离我而去。
第二天,小铅拖着行李出门时,我心里很惆怅,想是应该有个东西送她作为纪念。我随手拿起茶几上安妮宝贝的《八月未央》塞进她的提包里,说,以后回来还我。小铅什么话也没说就一直看着我,直到楼下汽车的喇叭声尖锐的响起,她才转过身下了楼。
我依着墙听着高跟鞋在楼梯上有节奏的踢蹋,踢蹋,踢蹋……
小铅离开后我一直都不能释怀,没有什么原因可言。和她在一起四年,都一直照顾着我这个北方来的女子。面对她我无话不言。
父亲把我交给母亲照顾后都离开了我们,母亲随着一个男人并带着我辗转了几个城市后终于有了个可以居住的地方,母亲靠着继父生活,我靠着母亲生活。这样的日子在我即将读大学的时候突然转变,母亲因为肝癌住院,一个月后母亲就住在了风铃山上,期间父亲回来过一次,没有常住,只是给母亲烧香和为我安排去三亚上大学。
要走的前一天我去了趟风铃山,给母亲磕了头,和她说了一会话。走的那天对继父没什么可言,他只是对我说他可能会在几年后过来三亚。
小铅说,风铃山这个名字真好听,你母亲应该是个漂亮的女人。
我望着小铅的眼睛对她说,她叫风铃裳。她和你一样漂亮,只是她没得到她该要的幸福,希望你是她的延续。
小铅一直看着我没有说话,当我抽完手中的烟扔到楼下的草坪的时候,我听见房间里的电话响了。
一个北方男人的电话,我的继父将要在这个春天来三亚。
他要来看你么?小铅问。
不,我的记忆里不存在他,我的回忆只属于风玲山上的风铃裳。
我又一次抽着烟又一次站在阳台上又看见那年来的那个方向。
我一直都有个习惯,习惯着听我每个认识的人手机里的歌,我一直都在找一首属于我的歌和属于我的生活。其实,我是个卑鄙的女人,在他们的手机里我看着他们的过往,窥视着他们的回忆。或欢笑的,或痛苦的,或迷茫的,或徘徊的,很少有幸福的。
在小铅里是手机里我听见了王菲的流年,那天使的声音就藏在小铅银白色的苹果手机里,苹果手机就每天挂在小铅的脖子上。我知道这首歌和她的过往息息相关。
八个月,小铅都没和我联系。
她在北方过着她的春夏秋冬,而我却在南国的最南边,四季永远没有界限。
我没有怪她,我知道她就是只大雁,她总是要飞的,只是我没想到,大雁是飞往南方,而她却飞往北方。不知道她没有了我会寂寞么?我想有那个男人是不会的,虽然我没见过他,不知道他的名字。只要小铅喜欢就好。
午后的太阳藏在云层后面,在三亚是永远没有阳光可言的。
接到小铅的电话我很是意外,没想到这个小妮子在八个月后才想到给我来电话。
良子,你继父叫什么名字。小铅焦急的问我。
良雨,莫名其妙的问这个干什么?你咋不来关心关心我这几个月是怎么过的?我开玩笑到。
我等她来骂我,可是那边半天没有了回音,过了一会我听见小铅的抽泣声。
我预感到了一些不好的事,忙问,小铅,你怎么了?怎么哭了啊?回答我。
我一直叫着小铅的名字,一直想知道她为什么会哭,一直都想知道她在那边过的好不好。
可是电话那边响起了嘟嘟声。
放下电话我心神不宁,看了来电显示我忙拨了过去。只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
喂,你是小铅的什么人?
我是她好朋友,请问她出了什么事?她现在在哪?快告诉我。我焦急的问。
姑娘,不要急,你朋友现在在医院,刚做了人流。
怎么回事?我大叫到。
她倦缩在墙角边大哭大叫,她身上的衣服被她撕破了,不过你放心,我们刚给她注射过镇静剂,她现在在床上睡着了。
放下电话我忙又打了电话给良雨,我知道这事情一定和他有关。
你是不是认识小铅?你把她怎么了?
电话那边沉默了好久才说道,良子,对不起,我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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