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伤的五月

悲伤的五月

抒发散文2025-05-31 13:07:34
五月,悲伤的五月,我害怕进入五月的思绪,自从去年的五月给我带来悲伤之外,什么也没有留下,沉浸在那些令人难以抹去的场景之中,没过多久,为生活所迫,打理行襄,带着枕头被褥,几双破旧的皮鞋,陈旧的衣服,带着
五月,悲伤的五月,我害怕进入五月的思绪,自从去年的五月给我带来悲伤之外,什么也没有留下,沉浸在那些令人难以抹去的场景之中,没过多久,为生活所迫,打理行襄,带着枕头被褥,几双破旧的皮鞋,陈旧的衣服,带着《万言诗》,涉足江南,过着漂泊的生活。本想停下手中的笔,远离悲伤,远离孤独。
在江南的日子,江南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美好,路边的野草,花朵,和家乡并无多少差别,只是那里的道路宽阔而交错,楼房、厂房把麦田挤远了,挤小了。住的是工棚,所谓的工棚,只是用脚手架支撑起来的,再盖上沾满泥巴的彩条布。床是上下辅的,我在下辅,屁股刚坐下去,这张床就开始叫个不停,直到人不动了,床也跟着安静下来,这算是我休息的地方。所有的物资散落在工棚里外,这也算我工作的地方。吃的是食堂,饭是可以多吃的,菜很少,我一般三下五除二就可以解决的,所谓的汤,是可以当镜子来使唤的,后来我和几个人一起买了电饭锅,电炒锅,碗筷瓷盆……,我们几个人在后来许些日子里,吃的便是一锅饭,一锅菜,一锅汤。他们中间就有二个是四川人,汶川附近的四川人。
游芳,他的名字像一个女人的名字,我很奇怪,到我辞工回家的时候想问,后来却忘了。他是工程的负责人之一,比我矮半个头,说话声音很高,尤其在他训人的时候。我们聊天的时候,他总是衔着半截烟,挪动着嘴唇,烟会从左边移到右边,再从右边移到左边,来回两三次,半截烟也基本上烧完了。我最看不惯他有时候不穿袜子,坐在上只会叫唤的床上,躬着身子,赤着脚往鞋里穿,袜子总是臭的,臭袜子时常是找不到的,那是有人无法忍受,当成垃圾扫地出门了,我的也是,再臭的袜子,再臭的鞋子,算是很般配的。有一次,我询问他家乡的情况时,他的眼睛有些凝滞,嘴唇不再挪动香烟,耸了耸肩,我仿佛看到他的身体像一所摇晃的房子,摇晃的山村,他说再过一段时间,攒够了钱回家修一所房子,那时,我的脑海里闪现海子的一首诗《重建家园》,他们用劳动慰藉心灵,当我告诉他那悲伤的五月,写下了《万言诗》的时候,他有些刹意,我从枕头下面拿出《孤山》递给过去,读我的《万言诗》时,他就没有再说话,他没有看完,只是说留着以后读,把我带在身边唯一的《孤山》要了过去。
为了照顾孤单的女儿,我在四月底辞了工,五月初回转家门,他还打电话过来,问我身体的情况,有没有找到新工作,他知道我是拖着半个身子回家的,他说这几天和老板结算工钱,准备回家,回到他四川的老家,修一所房子,整一块菜地,就在这个五月,悲伤的五月,我默然,一时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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