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吃稀奇水果

第一次吃稀奇水果

傍犯散文2025-06-11 18:13:19
时代变迁,物质丰富,货运通畅,人民富裕。对于水果,你可能吃遍本土本乡,也可能吃遍五湖四海,甚至吃遍天下九州。你享尽了口福,对什么都不稀罕,但总会有一些第一次品尝什么水果的开心乐事。我当然也不例外,因为
时代变迁,物质丰富,货运通畅,人民富裕。对于水果,你可能吃遍本土本乡,也可能吃遍五湖四海,甚至吃遍天下九州。你享尽了口福,对什么都不稀罕,但总会有一些第一次品尝什么水果的开心乐事。
我当然也不例外,因为对于我,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出生在北方关中平原的人,稀奇的水果太多。连如今我们当地盛产的苹果,那时能吃上一个也会念念不忘,心里美滋滋数日。那时物资太过于匮乏,连粮食都可能断顿,谁还奢望吃什么水果。
上世纪八十年代,国家实施改革开放政策。从此,人员、物资流通四通八达,我也开始尝到了本地没有的稀奇水果,留下了一些有趣的难忘的回忆。
1982年的夏季,我正上高中。一天,我在城里的四舅家串门,屋外哗哗地下雨。忽然,坐在客厅的我们听见了敲门声。开门一看,大家惊喜。我的一位在北京工作的表哥从天而降:“我去新疆出差了,抽空回来看看,这是我带的哈密瓜。”这位表哥是我三舅的大儿子。
“哈密瓜”,听到这三个字,我比见到表哥还高兴。那时我十六七岁,自从知道有哈密瓜,却从来没想到会见到她,更没想到会吃她一口。
表哥能说会道,所以在外面混得不错。他说哈密瓜非常非常甜,凡是吃过的人,大都会甜得一时糊涂,忘了生日。在我们几个人中,只有曾经当过兵的四舅说他吃过一次哈密瓜。我心里嘀咕,说什么呀,快杀吧!
哈密瓜上了餐桌,呈橄榄形,暗黄绿色,表面均匀分布着纹理。她的形色是那么诱人,看着她就知足,多么不舍得杀她吃她啊。
四舅拿起菜刀,抚摸着哈密瓜,轻轻地下刀了。一块一块的哈密瓜,呈现在大家眼前,谁也不舍得下手。
“开吃吧!”表哥说,“下雨天,天凉,哈密瓜会显得更甜。”
大家开吃了,啧啧称赞。表哥亲自把哈密瓜从新疆抱到陕西,更增加了哈密瓜的甘甜。
“老三,小表弟,你是哪年生的?”表哥问。
我挠挠头,心里还清醒,没有忘记的自己的生日,却装模作样地回答:“嗨-,怎么搞的,我还真忘了自己的生日。我回家问问我妈,过几天告诉你。你可多呆几天啊!”
“哈哈哈-”满屋的人,男女老幼,哄堂大笑。
直到现在,我还时常回忆那次那个哈密瓜的甘甜诱人。
1995年,我当了新郎,那个女人当了我的新娘。新婚的生活应该是甜蜜的,因为我们有杨贵妃助兴。
婚假后,我走进了办公室,同事纷纷问候、祝福,我喜滋滋的。
半中午,停电了,主任说可以自由行动。冯工便去了菜市场,那里蔬菜、瓜果都有人卖。我们几个没有外出,依然坚守岗位。
过了半小时,冯工回到办公室,手里拎着鼓囊囊的布袋。
“你猜,我今天买到了什么?”冯工说,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兴奋。
我们摇摇头,表示无能为力,放弃猜谜语。
“杨贵妃爱吃的东西。”冯工说,“买的人可多了,快去吧,去迟了就没有了。卖的人说,是从南方用飞机运过来的。”
“哇-,荔枝,我还没见过。”我喊道,“我还没坐过飞机呢!”
那时坐飞机可不是件简单的事情。在单位里,只有厂级领导有资格坐;其他人想坐,需有特殊公务,还得厂长批准。
“快去买,新娘子肯定也没吃过。”冯工说,“一斤8元,别嫌贵。”
“不会的,为了博得新娘开心,我毫不吝惜。”我说,好像自己就是当年的皇上。
我快步跑向菜市场。市场离我们单位并不远,过一条街就是。我气喘吁吁地赶到了,荔枝还有,没有令我失望。
我没有迟疑,毫不犹豫地买了一斤。此前,我几乎没买过水果。
是好是坏,随它去吧,就当买新鲜。杨贵妃爱吃的,一定没错。
晚上,我回到家里。新娘听说我买了荔枝,兴奋不已,给了我一个甜蜜的吻。此前,新娘也没吃过荔枝。
我拨了一颗荔枝的壳,白白的荔枝肉显露了出来。看着自己可爱的新娘,我轻轻地把荔枝肉送进了她的小嘴里。
“滑滑的,柔柔的,甜甜的,脆脆的,真好吃,你也吃吧!”新娘说,“我今天吃上了杨贵妃爱吃的东西,真幸福。”
夜深了,她像杨贵妃一样温柔地钻进了我的怀抱里。那天晚上,我真像做了皇上。
就在那年的五一节,一天傍晚,我的表弟和妻子来到了我家。
表弟说他刚从云南出差回来,带了些菠萝。他送了我2个。
我不是个贪吃的人,所以吃的水果很少。似乎菠萝我以前也没吃过,几乎都忘了这个东西。
当表弟把菠萝递给我的妻子时,我诧异地说:“这是什么东西啊?像个手雷。”
他们嘻嘻地都笑了,我很有些难为情。
表弟说,菠萝还没熟,放些日子,壳黄了后才可以吃;拨了壳,菠萝的肉不能现吃,一定要用淡盐水泡泡。
尊表弟嘱咐,我们便把菠萝放了起来,等待时机,到时“咪嘻”。
过了段时间,当我们想起菠萝时,为时一晚,菠萝已经坏了,不能进口。
我真感到惋惜,辜负了表弟的一番心意,也辜负了自己期待的心情。
后来当表弟问起时,我还说了假话:“嗨-,菠萝真好吃,很香啊,不愧是远道而来。”
哎-,我第一次吃菠萝以失败而告终。
又过了几年,听说陕西的周至开发了猕猴桃基地。据说,猕猴桃很有营养价值,富含维生素,值得一吃。
那天,隔壁办公室的崔工来到我办公室,给了我一个土豆般大小的东西,让我品尝。这东西我没吃过,一品尝,感觉不错:酸酸的,甜甜的,软软的,好吃。
崔工告诉我,这玩意儿就是猕猴桃。
我回家告诉了妻子。没几天,妻子就买回了家。
我迫不及待地去了皮,一口咬了下去,痛哭地吼道:“这是什么玩意儿,又硬又苦又酸又涩,哪里是猕猴桃?”
妻子尝了一口,也很纳闷。
第二天,我告诉了崔工我们的经历,崔工哈哈哈大笑:“硬的猕猴桃,放一放才能吃。”
我也哈哈大笑。吃水果也有学问啊!
如今,有了大型超市,也有水果专营超市。超市里水果可多了,不仅有本地的,也有外地的;不仅有国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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