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剪水做花
这个冬天没有雪,透过窗玻璃每天看到的,都是昏黄,或者黄昏的天空,偶尔一朵悠闲的云飘过,少见的湛蓝提醒着视线与渴望,这样的天气,与飞雪无缘。或许,是骨子里生就的清冷,还是习惯了幽居之后对喧嚣的恐惧,宁愿
这个冬天没有雪,透过窗玻璃每天看到的,都是昏黄,或者黄昏的天空,偶尔一朵悠闲的云飘过,少见的湛蓝提醒着视线与渴望,这样的天气,与飞雪无缘。或许,是骨子里生就的清冷,还是习惯了幽居之后对喧嚣的恐惧,宁愿在狭小的斗室里听一断低婉的弦歌,也不曾想过走出去,把自己融入天空下的昏黄。沿着文字的走向梳理一些思绪的脉络,却恍然发现,那些文字组合的段落,恰似深秋季节飘零的叶片上,伴着枯黄延伸的叶脉相同,总有一天,会遗失,或者遗忘。甚至不知道,是否在将来的某一天,打开一篇曾经的呓语,会疑惑,曾经为何而落笔,曾经为何而眉峰隆蹙痕。
江南的石板路雕琢了历史,或者说曾经记录了一些不被人注意的风景,那白衣翩然的身影是否还在黄昏的时候踏着远古的足音走进?长发随着轻软的风飘扬,发丝拂过了季节的棱角,这一刻,也许会萌生出一种渴望,用指尖轻轻的触碰季节的面颊上,风霜走过的刻痕,或许那痕迹很浅,浅的似心头掠过的一阵季风,走过了便是走过了,转身,便会遗忘。依然要有那把油纸伞的,就像所有的故事里开头都要冠以传说的字样,给某一个章节预定的伏笔,那个身影,在青石巷中行走了千年,依然是最初的风景。
一任芳草绿,乱红雨纷飞。汨罗江边浣纱的女子,从不曾想过自己会被送上诸侯争霸的祭坛,更不会想到穿越了历史的雕琢,在几千年后的今天,依然是捧心蹙眉的病态。更何况落红纷飞的桃林里,静坐吹箫的倩影,终将如纷纷落红一样,眠于芳草萋萋的脚下,沉睡为别人眼中的风景。而这风景,需是明月楼高的西窗下顾影自怜的形只影单,需是望穿秋水之后望夫崖上飘散的泪痕,演绎一段化飞花落得挽歌。
我只悬浮于时光之上。当一缕月光透过了时光的荏苒飘落窗前,横笛的悠扬,古琴的高亢,都是一丝心头蓦然的悸动。燕子楼上听风雨,上元灯前忆前尘,当所有的繁华落尽,只有记忆才是恒久的。就像此刻,一首不知名的乐曲在耳边回旋,潸然之际,依然是沿着记忆的小径践踏着满地的落花。宝玉问紫娟,妹妹的瑶琴今何在?面对着天人永隔的无奈,一句琴弦以断休提它。弦为知者歌,风尘之中,哪一段弦音能穿透风雨?
捧一盏香茗,在悠扬的弦音中任思绪任意的飘飞,低头,看着嫩绿的叶片在温热的水中恣意的伸展,仿佛回到了明媚枝头的时光,茶香氤氲,思绪翩翩,跃然纸上的可是水袖善舞的歌台舞榭,可是秦淮河上穿透了暮色的桨声,铺一方素笺,研一盏墨香,如是的笔端虽不是横槊赋诗的豪迈,却也有十四万人齐解甲,更无一个是男儿的慨叹。怎说,忧伤只是笔端肆意的流淌。
寒塘渡鹤影,剪水做飞花,倚着思绪牵系一份感动,即便是似水,如烟。也让一枕夜凉,描绘为窗前的冰凌花,虽然在冬日的暖阳下会瞬间消失了身影,也灵动了一份若有若无的忧伤,不被感叹为少年不识愁滋味的痴狂。
莫道不消魂魂,帘卷西风,黄花羸弱,便是骤雨秋风,一夜飘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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