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野菜

吃野菜

膏腴子弟散文2025-04-18 15:05:19
春天一来,山里真是气象万新,万物复苏。花儿赶着趟地竞相开放。白的如云,红的似霞。金黄色的菜花灿烂在阳光之下。树枝上长出的嫩芽,一瓣瓣地由鹅黄,浅绿,深绿地给树子穿上了新装。各种草也在春雨的滋润下,穿破
春天一来,山里真是气象万新,万物复苏。花儿赶着趟地竞相开放。白的如云,红的似霞。金黄色的菜花灿烂在阳光之下。树枝上长出的嫩芽,一瓣瓣地由鹅黄,浅绿,深绿地给树子穿上了新装。各种草也在春雨的滋润下,穿破土层,昂着头。茂盛地长在大地之上。
天气一天的热起来,我从家里带回来准备吃一个礼拜的菜,不是蔫了,就是叶子烂了,梆子坏了。我正在为每天吃饭时的下饭菜发愁时。是老天在这时给了我天大的恩赐。把那些叫得出名和叫不出名的野菜展现在我的眼前。让我更一步地品尝到了野菜的滋味。
其实在我读书时,就吃过山中的野菜。那时我们吃野菜,是有意义的。那叫忆苦思甜。先由苦大深仇的贫下中农给我们回忆旧社会受的苦,讲新社会的甜。然后,让我们这些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的人吃那又苦、双涩、又粗糙的用米糠和野菜做成的忆苦饭。吃着这难吞,难咽的忆苦饭。女同学是一个个直伸舌头,我们男同学个个做着一脸的怪相。要不是那不忘阶级苦,牢记血泪仇的口号在激励着我们,恐怕我们每一个个都不会咽下那忆苦饭。所以我对吃野菜就有着“今朝被蛇咬,明朝怕草绳”的感觉。对那些长在田边、山野的野菜有了忌讳就不敢轻易地采摘。
这一个戒,我还是经不起邓大妈家香椿炒鸡蛋的诱惑。吃着邓大妈做的香椿炒鸡蛋,声声地叫着好吃地给破了。邓大妈说:“山中的野菜、遍山、遍野都长得是。蕨菜、荠菜、马兰头、苦菜、马齿苋、枸杞尖、白刺尖多数野菜不是涩味重,就是苦味重,不会做的人就会把它们做成一盘让人难吞难咽苦涩的菜。会做的人会把它们做成一盘佐餐佳肴。”
邓大妈说:“对那些含苦涩味重的野菜要先捞一道水,然后放在水里多泡一下。做出来的菜才没有那么重的苦涩味,才爽口好吃。”
我对邓妈说:“当时我们读书时吃的忆苦饭,一定是他们胡子眉毛一把抓地把那没有处理过的野草和那粗糠混在了一起。让我们难以吞咽。”
我尝到了野菜的香甜,对野菜就有了好感。每一次上工休息时总要在田坎地坝上去摘野菜。俯身凝视着一簇簇的新绿,顿感目清眼明,也再不为没有菜吃发愁了。
爆炒的枸杞尖、凉拌的马齿苋,让我碗碗饭都吃得津津有味。
吃过这些野菜,我的身体也开健壮起来。那时不知道野菜含维生素特别多,有些维生素的含量是家种的菜也比拟不上的。
不仅仅是我的身体健壮起来,就是平时爱咳嗽感冒的现象也少了。回到家里一家人看到我红光满面,都以为我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
在山里呆过的父亲才真正知道其中的奥妙。
父亲说:“山里的人就是靠山吃山,山里穷但是饿不死人。随便哪里薅一把草,摘一捧野果子都能填饱肚子。我当时让你下到山里没有错吧。你看那些下到平坝上的知青,三天二头地回家里,不是拿油、盐、酱、醋,就是背家中的蜜蜂煤。你在山里至少不缺烧柴。你知道共产党打天下时为什么要从农村包围城市了吗?就是山里不缺吃的。”
其实父亲说这些话是在安我扎根农村的心。说得不好,父亲说的都是些经不起推敲连篇的鬼话。
我又该回乡下了,母亲还是照往常一样给我准备了很多的多东西,把我的背篼装得满满的。我把装在背篼里的叶子菜拿了出来,说:“叶叶菜我就不背回去了。沿途太阳一晒,没到家菜就蔫了。就天气一天比一天热,没有水分的菜放在家中没几天就坏了。”
母亲说:“你们山上真的就有吃不完的野菜吗?就算有,你去掐不怕影响上工吗?”
我对母亲说:“你就放心吧。山上的野菜是掐不完的,就像那椿芽,你今天刚把发出的蔸搬掉了。没过几天在你搬过之处又长出几蔸来。野菜就如地里的韭菜你是越割得勤,它是发得越快。你也不要为我会影响到上工而担心。
我们上工是有休息时间的,我会利用休息时去掐。有时干活的农民还一块儿给我掐,不大一会儿就把我带上山专门用来装野菜的包装满了。这样新新鲜鲜的菜吃起来是很爽口的,总比我吃那背回去蔫了的菜好吃多了吧。”
我踏着晨曦出门,一路走下去,雾霭散了。绿色的世界映入了我的眼帘。蓝蓝的天下,树是绿的、草是绿的、河中的水是绿的。我在山道上走得是那样的轻快,那是我的背篼里少了很多的东西。
我的眼不停地扫视着这绿色的世界;我的手不停地抚摸着身旁那绿色的树和草。我感谢世界带给我那一簇簇嫩绿的野菜。让我在乡下健了身体,少了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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