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古诗十九首》中生之短暂的无常感
汉代是人的生命意识开始觉醒的时期,个人开始思考生命的意义与价值,面对短暂而有限的人生与广阔无限的宇宙,人们开始对生命的渺小而哀叹。李泽厚先生在《美的历程》中指出:“它实质上标志着一种人的觉醒,即在怀疑
汉代是人的生命意识开始觉醒的时期,个人开始思考生命的意义与价值,面对短暂而有限的人生与广阔无限的宇宙,人们开始对生命的渺小而哀叹。李泽厚先生在《美的历程》中指出:“它实质上标志着一种人的觉醒,即在怀疑和否定旧有传统标准和信仰价值的条件下,人对自己生命、命运的重新发现、思索、把握和追求。”当人们在对现实世界开始逐渐觉醒的时候,首先感到生命短暂的无常感,个体与群体的生存价值只能在有限的时间里实现,于是,《古诗十九首》中,一种对生命无常的孤独感由此产生。在《青青陵上柏》一诗中,作者遥望到远方陵墓上的柏树与溪流里的石头,哀叹到了“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树木百年不变依然挺立,石头堆聚成堆坚硬不动摇,然而人生在世,终有一天会归入陵墓,化为尘埃,就好像茫茫天地间的过客,匆匆而来又悄悄而去。“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生年不满百》)不满百年的人生,却充满无数的忧虑与思考,这就体现了活着的艰辛与对未知世界的冥想。“人生寄一世,奄忽若飙尘。”(《今日良宴会》)“飙尘”,随风而起,随风而落,存在的时间短暂而仓促,把人生比作飙尘,更体现出生命无常之感。马茂元说“用飙尘比喻人生,涵有双重意义:飙风旋起旋止,言其短促,被飙风卷起来的尘土,旋聚旋散,言其空虚。”生命是多变的,又是有限的,“人生非金石,岂能长寿考?”(《回车驾言迈》)“浩浩阴阳移,年命如朝露。人生忽如寄,寿无金石固。万岁更相送,圣贤莫能度。”(《驱车上东门》)就算是再万能的圣贤之人也逃不过命运的安排。
“生存的意义,只是刹那的现在,除此之外,一切都不为人所拥有。只有人才是为了无限而造就的生命。人是一个有限的时空存在物,可是他却力求超越自己的局限而达于无限,人正是面对无限时感到自己的有限和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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